“一一(田恬的小名,取唯一的意思)醒了,恶不恶心?晕么?”田爷爷见孙女醒来,满脸心疼又有些疚的问。
“是啊,他们都疯了,看见谁家落难就跟蚂蝗见到鲜血一样,不是不会松的。不过爷爷说的也太夸张了,我今天就是一不小心,我这小命还得留着以后好孝敬爷爷呢!”田恬(田恬就是周末,周末就是田恬,佛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在我心,我在你,善哉。)尽量把话题说的轻松些,还扯了一个微笑。
田恬安静的喝完手里端着的一碗参汤,一滴不剩!记忆里这可是家里压箱底的好货,以前当周末的时候,多吃的起西洋参,啥时候见过这么好的东西,闷喝完后才又说:“爷爷,红卫兵说明天还要来,咱们应该趁今天晚上把家里重要的东西先藏起来。”
“爷爷知你乖,可以后不许这样了。”田爷爷也有些避重就轻,顺着意思不在继续这个话题。
田听见孙女这么说,并不同意,她一辈风雅,里从不见那些黄白的阿堵之,反驳:“东
就在众人推搡之间,田恬一不小心碰到桌角破血。田家没犯事之前,田恬在学校也是颇受拥护,长的好看不说,才艺才也都是尖的,十六七岁的孩也正是懵懵懂懂的时候,很多男同学都多少对她有心生慕。这会见到曾经的心仪对象血满面倒在地上,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便有人说:“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好好反省,明天这时候我们还来,希望你们能认清错误,能主动把资本主义彻底埋葬,把修正主义连掉。”
待这帮鬼蛇神走净之后,田恬被爷爷简单的救治了一,因为现在的况田家本不可能请到大夫上门了。就在两位老人的焦急等待中,田恬苏醒过来,可瓤却已经换成了周末。
“一一来喝参汤,补补气。你说你这孩跟那帮土匪较什么劲,他们想要什么就让他们拿什么呗,你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怎么是好啊。”田把田恬扶起靠在床,一边给她喂着参汤,一边红着圈抱怨着,看着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就落了来。
在她的记忆里,田家是家底丰厚的,几代人的累积,抗战时期捐财捐捐飞机都没动摇田家的本,咋也不能折在这个小小的清算之啊。虽然是保命要紧,但人活着钱就没了,绝对是更悲的事。这了一辈穷人的周末,深有会!所以一说藏东西,她连都不觉得疼了。
亲人划清界限,大义灭亲的事来。在这个红卫兵们说你们有罪就是有罪的年代,田恬虽有青年的血,却依旧有颗柔有的心。
田爷爷听完老伴的话并不赞同,反驳:“发长见识短,你以为他们光砸光抢就完了,今天要不是一一以命相抵,咱们两把老骨都得被拖去□□示众。”
其实周末自己也很困惑,到底该是周末还是田恬,毕竟两段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可看着两位老人焦急的目光和疼的神,周末决定从现在开始田恬。抛去返老还童家世丰厚这优势不说,光是亲人又回到边这种温,周末就不可能放手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