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不禁有些担心家人,她走那一阵,家里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要限粮,首先受控制的就得是他们这种被打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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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炎的夏季,灾害况达到了一个峰,连续一个月都没雨,每日还艳阳照。就算分成两组轮班不停的浇灌溉,秧苗依旧旱死去,在东北这嘎达还好些,山多丰产富饶,就算受灾,山产野也够当地的人持一阵。听前阵回家探亲的一个乡青年说,他们家在西北,本来地就荒,现在更是达到寸草不生的地步了,已经陆续有人饿死了。而且城市里现在也供应紧张,三能闲来两半,那半还就是饱。
原这阵没搭理田恬,不是说歇了心思,也不是因为忙,而是怕看见她忍不住这火儿。当时收拾她一顿心里肯定痛快,可他也明镜儿似的,事后准后悔。况且她一个小丫独自在外,警惕些是应该的,他就这么自我安着,一晃过了两个来月才算渐渐消气儿。
☆、第25章
田恬就是那种老话说的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吃shi都赶不上乎气儿的那种人。人家一次山不能说满载而归,但是也够自己嚼用,她就是拣剩落儿,勉饿不死,就靠中午那顿大堂来填肚。
田恬这阵一直在这种自我厌恶的绪中,什么都打不起神,就好像恶循环一样,神一天不如一天。
乡青年中好多家里遭灾的,大家都省供应粮准备寄回家里,自己则到山里摘些野菜松果充饥。现在山林基本都是未开发的状态,独自的话会很危险,这些乡青年就结伴同行。但是也有不说的默契,就是谁找到的东西就算谁的,不平均分。
这种药稀释后对稻田除虫效果特别好,可如果掌握不好量,秧苗就会慢慢枯黄烧死,就跟旱死的植状态是一样的。
随后几天,田恬也一直没看到原,她想大概是这时候的人脸薄,稍稍暗示就知难而退了。这样正好,只是刚交了一个不在意她份的朋友就这样掰了,也是遗憾的。
恬,田家走资派这帽不摘,这辈想嫁人是难。所以原说这话,在当,一都不过。
田恬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一句词,叫不是嗟来之。哪怕是刚到兵团那种况,她都不稀得贪这种小便宜,可现在却为了多吃两粮,跟大师傅鞍前后的溜须奉迎…好像来了这个年代后,她已经习惯的妥协了…
现在什么都抓典型,先典型、生产典型,劳动典型。有正面积极的模范,就有反面教材。一大队一共12个小队,就数一小队的地败的厉害,严重拖后了第一生产大队的后。领导决定先给予他通报批评,队长的职位先不,等抗灾结束后再分他。
刚到大堂那会儿,她还抱着混日的态度,现在她却无比庆幸能在这工作了。虽然不像大师傅那样能落儿货,可是师傅们也会关照她,几个大的粮给她。
这中间他也没闲着,暗地搞了六六六,没经过稀释就都倒一小队的责任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