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碰到骗就是遇到人贩了,这会儿指不定都叫人卖到哪去了,是不是活着都两说呢。就算不是,也肯定在哪吃苦受罪呢!当初还不如回生产队,也多就是肉受苦,不可能受其他的遭尽,至于现在…哼哼。”
信上还说,家里几人现在都有粮吃了,让田恬不要再寄粮回家。又可着家里的好况挨个说了一遍,总之就是不用惦念,照顾好自己,有困难往家里来信。之后是千篇一律的歌颂国家、歌颂主席,赞扬现在的大好形势。
田恬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打心儿里不赞同他的话,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坏,活的那么悲观。
原看田恬傻乎乎的还跟着兴,没忍住说了她几句:“没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哪怕是再同,这个自己都吃不饱的时候,谁会领个连都没有的累赘回家。
既然是一辈的家人了,田恬也不是那种自私的人,肯定要为他们多想一些。家里两个老的,父母之前被关在棚,回来后也一直没缓
大富大贵,但也能好好过日,给她饭吃。
当然,他们现在并不知,还都在为这个女人能够继续活去而为她庆幸。但同时也唾弃她,竟然了革命逃兵,活着也会如过街老鼠一样,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但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人家就知这人上有成份,是黑五类。走到哪都是玷污了人民的革命圣地,人人得而诛之一样。
当时这件事,面的人讨论很久,都说那个女人时来运转了,四类份的罪算是遭到了。
这毕竟只是别人的事,时间久了大家就淡忘了,田恬的第一封家书也到了。
说来了这么久,家里早该来信才对,但田家是资本家,不应该算在常理之的。现在被定的、被扣过帽的,那都不叫个人。像田家就是连写信的资格都没有,邮局都不会卖给他们邮票。
一封信话说的不多,因为他们现在虽然属于‘能化解的矛盾’,但毕竟是有帽的。加上田家还有人有海外关系,一切往来书信还是要经过检查的,说多错多,简单能让人了解况就行。
可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两年之后,灾荒结束,当时在县城碰见那个女人的同志,经过那个男人说的家乡时,他说的地址找了过去,却被告知本没有这个地方…
信里说,经过多次深刻的自我批判和深挖罪恶源,清委会认为他们家属于那种‘推推、拉拉,还能教育好的剥削阶级’。他们家的事,就人民矛盾理了,不止不用再上p斗会请罪,该有的粮本也都发还了。还一个人发一本红小书和一个像章。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田恬也能想到,他们将阶级矛盾化解成人民矛盾,之间的过程是如何艰难。而且听说外面的形势很不好,粮店都没有粮了,有粮本也买不到什么东西。还不如在农村,实在不行就上山啃树,城市就有柏油路,可那也不当吃不当喝啊。
这个时候,只有革命群众才能佩这两样东西,就像是现在的份证一样。走在外面的公共场合,如果带着像章,售货员还是工作人员,都会非常客气问你一句,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