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打一份刚锅的米汤回来,都等不得它凉来,也顾不得嘴不嘴,‘噗噗’两就开始往嘴里倒,就怕喝的慢了打不到第二份了。
别看现在都喊‘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但真起来,也发麻。
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援建肯定是又苦又累,理是该田恬这种资历短,又有黑历史的人过去锻炼改造的。现在她留了,那些觉得比她有资格的人心里就不服气了,但都知她有原撑腰,就一状告到支书那去了。
田恬是生活组的,不在支援建设的行列里,但去了这么多人,堂肯定要派几个人跟去饭。
调剂组是什么啊,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待得地方,有活儿就,没活儿就待着。听着是好,可是挣不着工分啊,光舒服了,拿什么养家活啊。而且堂
装待发了。
就那两排茅草房儿,男一间女一间,不多少人都往那一个屋里挤。睡的就是草垫,几百号人挤在一个屋里,人只能侧着睡,连翻都翻不了,就差摞成摞了。而且大野地里蚊还多,都是手指肚那么大的黑肚儿毒蚊,人一躺那就乎上来,撵都撵不走,跟吃人一样。
支书现在正不耐烦和这帮妇女打交,往常和蔼可亲的就算是不同意,他也会微笑着打太极先把人劝回去再说。因为这阵被陆桂芬磨的够呛,耐心基本殆尽,非常严厉的斥责她们说:“老同志更要好表率,你们这是仗着资历就想倚老卖老?!要是真不愿意在堂,那就成全你们,都调到调剂组去。”
吃过饭了,大家伙儿都把行李搬到了大队前面的大空地上,准备集合发。大概七钟左右吧,陆续开来五六辆的绿卡车,人和行李不能一个车,不然啥都装不多少。
所以说这个年代的人到以后得胃病的特别多,大锅饭,怕吃不上吃不饱,冷的的使劲儿,胃都撑薄了坏了,都是这么落的病儿。
这可把大伙儿给乐坏了,都忘了上回吃饱饭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当就有人解开勒的紧紧的腰带,打算放开肚敞开了吃!
有的人有小聪明,用饭缸打完后,回来就倒盆里。这时候乡青年就不给力了,因为他们不开火,本没什么家伙什儿,只好倒到脸盆里。所以就看饭堂里吃饭的人少,都是跑来跑去的人影,谁都恐怕少吃一。
建设地是一片荒凉,吃住条件都不好,原就早和堂的大师傅通过气儿,别安排田恬去。
提前几天,村里的大喇叭就反复的喊过了,生产队全员参与建设。所以早晨车到前,村长就拿大锣把大家都敲起来了,收拾行李好准备工作。由于建设新农场属于额外的工作,这天堂准备的饭伙也跟以前不同,粱米汤,敞开肚随便喝,不限量。但因为有之前撑死人的例在,大家必须得互相监督,吃饱行,吃撑了不行。
像以前去援建,吃的不说好,最起码还饱。现在就是米汤和菜汤,好也就是杂面糊糊,喝多了人就多,起夜去不是踩着这个就是压着那个,整宿就听这个吼那个骂的,连觉都睡不好。原这样能的一想都肚转筋,当然不能让田恬去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