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云系舟被她忽如其来的举动震住,愣了一瞬才双目圆睁,厉呵一声扑了过去。他的脾气一向很好,对心悦之人更是温和轻柔,从未有过如此疾言厉模样,此刻见到思玟发了疯似的伤害自己,顿时又惊又怒,手不免带上了些许的态度。
而不是看见她如今这幅衣不蔽、淫靡微贱的模样。
“没关系的,真的!让我来想办法,好不好?”云系舟一遍又一遍耐心地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交给我,我保证让所有不好的东西从此离你而去,没有人会知你的过往,更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玟儿,信我!”
不可能的。她回不去了,这辈她注定都要一直带着凌渊给她留的屈辱印记。她可以试着接受这样的自己,或许一年、或许十年,她总会习惯自己如今的模样。
……
千言万语无一不在提醒她已不再是当年的门贵女,而是被夺了份的贱。思玟曲起双,双手抱着脑袋,十指深深发间,摩挲着上狰狞的印。
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现在云系舟前。如果可以,她只希望云系舟记得她过去的模样,净、丽、不染纤尘。
――云系舟碰到了凌渊刺在她后脑的印。
只见乌黑茂密的发丝,上赫然盘踞着一明显的刺印,隐约可以辨认是一个龙飞凤舞的“渊”字,印记所在的肤略微凸起,走势连贯畅,显然是一笔挥就而成又用锐利之沿着笔势深深刺,待伤愈合后,自然就成了这狰狞的印记。
上天对她何其残忍,偏偏让她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候遇见云系舟、残忍地夺走了她留在云系舟心目中最后的、丽无瑕的形象。
纷乱嘈杂的声音接连从脑海深响起,凌渊、空青、林姑姑乃至于赵筱等人轻蔑的面容渐次浮现,犹如音般挥之不去。
怎么可能……
云系舟心中又是一痛,怔了短短一瞬便再也忍不住,双手颤栗着收紧,不由分说地把思玟紧紧搂怀中,颤声:
一年前被烧的金针深深刺造成伤虽然已经愈合结痂,可是留的凹凸不平的印记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消失,狰狞丑陋的印将永远刺在她的肤上,除了死亡再也无法摆脱。
片刻之前,与云系舟重逢的巨大惊喜还笼罩着思玟,一度让她忘记了自己如今的份和模样,直到方才,当云系舟温有力的手掌隔着发抚上她的后脑时,记忆的阀门仿佛才彻底打开,地让她忆起自己如今不堪的境。
“不!你、你放开我――别碰我!”云系舟的安抚非但没有起到半作用,反而让怀中的思玟挣得更厉害了,每一句尖利的哭叫都带着绝望的血气,仿佛撕裂灵魂般痛苦无助:“别碰我――就当我求求你了,放开我吧――放开我!”
“好一个淫娃妇,被一都能,天生就该为的贱种!”
是了。她怎么能忘记,她已经不是云哥哥的思玟了,早在嫁给凌渊为的那日,她就已经失去了一切、失去了现在云系舟边的资格。
一手抓住思玟的双手反剪到后,阻止她疯狂的自伤行为,另一手则略微用力压她的脑袋,云系舟用手指轻轻拨开凌乱的发被抠得惨不忍睹的。
那时她守着凌府的礼被剃光了长发,着的后脑上刺着的正是这个象征着畜份的印记。
想必是方才他不慎碰到这个印记,惹得玟儿想起过往不堪忍受的折辱,这才心神大恸以至于自伤自毁!
云系舟恍然忆起,当年思玟初凌府时,凌渊为了折辱她,命其跪伏着为自己奉茶。
“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除去它,你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思玟在云系舟怀中竭力挣扎着,可无论她如何扭动、哭泣甚至咒骂,对方的双臂却半分也不曾松开,始终维持着能够不让她脱又不至于太过势而显得暴的力度牢牢把她困在怀中。
思玟绝望地摇,苦苦挣扎无果,终于,她微微张了张嘴,朝云系舟箍着她的手臂狠狠咬了去。
一日为,终生都是肮脏的……这样低贱肮脏的我,再也不被你抱在怀中、再也不现在你前了……
着惊恐、慌乱、无措以及深深的绝望。
“好好看一看自己为后的模样!从此就是低人一等的贱了,就别再梦可以翻改命,乖乖当男人的畜去吧!”
“玟,不知了贱的你,到时候还能不能来参加我与云公的婚礼呢?啊呀,真想让玟看看啊……”
“哼,即便被千万地养大又怎么样,一被调教抚还不是立刻淫的本?当真是欠教的贱货。”
发间的十指倏然曲起!思玟锋利的指尖忽然开始大力抠挖微微凸起的印,带着深重的憎恨和厌恶狠狠刮那片带给她无限屈辱的印记,不过瞬息十葱似的手指尖已被自己的鲜血染得通红,指里带一缕缕生生抠的肤,后脑更是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