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幢别墅的人员都经过严加控,就算是自己人也大多都不知boss的真实住址。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在那里遇到白桃会是一个偶然。
“别……咳……别……”
从昨晚起他脸上的那长疤就在隐隐发,这对他来说是某种不详的信号。和死亡而过的次数太多了,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也有了一种锐的直觉。
他就知,桃还是那个桃,她从来都没有变过,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轻而易举就被骗到了的自己。
没关系,他从来没有将红蝎帮的人放在里,既然那个老没有自知之明地和他们黑鸢撕破了脸,他正好可以借机吞掉整个红蝎帮。他和聂三那个胆小的议和派不同他一直都是主战派的,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都会被他杀掉。
这个晚上,大火将夜空映得通红。向康带着自己的人杀了一条血路。可惜的是,他们到底敌不过在自己地盘好了充足准备的红蝎帮。他带来的人都死了,到最后只剩了他一个人浴血奋战。直到第七发弹穿他的,他终于撑不住了。
“黑鸢的新boss是个废?”白桃似乎觉得好奇多问了一句。
红蝎的首领六十大寿那天,向康带了一队人护送黑鸢的新boss前去参加寿宴,又留了一队人看守留在家里的白桃。说是看守,实则是监视。
这长疤是在父亲死的那天留来的,在那场大火中,他们的任务目标见他们起了讧准备反杀独自一人被留在那里的他。
这双凉鞋还是他买给白桃的,她特别喜这双鞋去哪儿都穿着。他艰难地抬起去看她,带着一种她上就要走掉了的恐慌,好像十多年前的那一幕要在此刻重现。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动了动嗓,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
“真可怜,很痛吧,了那么多血上就要死了吧。真的不当我家的小狗吗,答应的话就救你哦。”
白桃没走,她蹲了戳了戳他的脑袋:“小白,你好脏哦。”
别走,别再抛他了。既然不要他了为什么不连他一块杀了呢。如果是她的话,他觉得自己是愿意死在她手的。
向康看着好像只是随一问的白桃,猜不准她是不是真的只是随一问。
他记得白桃一开始就是伪装成园丁潜的boss别墅,如果不是他偶然间撞见了她将她带走,她又会在那幢别墅里呆到什么时候?
但是,又一次,白桃又一次骗了他。那场寿宴变成了一场鸿门宴,最后发展成了数个帮派之间的大混战。
白桃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了,好像又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也没有再提要和他一起去参加寿宴的事。向康却又焦躁了起来。
从以前起他就看不透白桃这个人不知她在想什么。小时候的他愚蠢地将白桃当可以交心的人什么事都告诉她,结果呢,她辜负了他的信任在他心上狠狠地了一刀。她靠近他对他好,或许都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当年如此,现在大约也是如此。
他质问她,得到的却是一句假惺惺的谎话,说什么担心他。呵,她以为他还会像小时候那样上她的当吗!
这也不算什么机密,几乎整个十四区都知聂三一年前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新boss。除此之外他们就一无所知了,新boss被聂三他们“保护”得很好,从未在外面抛面过。
知白桃再一次背叛了自己的向康反而笑了,焦躁了好几天的心总算再次平静了来。
向康差和父亲一起死在那场大火中。他逃了来,留了这疤。一年又一年,他反复地剥开愈合的伤疤让这伤新鲜的血,就是为了让它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死亡一直如影随形。
黑鸢的新boss会参加红蝎首领的寿辰在同样受到邀请的一众帮派中已经不是什么机密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就直接告诉了她,然后静静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是奸细,现在怎么又开始担心我了?那个废是谁啊,竟然使唤得动你去保护他?”
他受了重伤,却也没有人敢靠近他。他杀光了一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拖着伤痕累累的逃了黑的夜中。最后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串轻巧的脚步声,然后一双净净的漂亮凉鞋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他总算看清了她脸上的表。远的火光映在她带笑的面庞上,那温柔的笑容在此刻显得十足恶劣,像是在嘲笑他的弱小和痛苦,可他还是想要撑起爬到她的脚边,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向康伸长手臂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在上面留一个血手印,他抬起执拗地看着她吐嘶哑的字词:“杀了我……”
红蝎帮的老知偷走他藏品的人是他派过去的了。向康知自己的人没有暴,聂三那种总是充当和事佬的胆小鬼也不可能傻到把这种事透给其他人。除此之外知这事的只有昨天一直和他在一起的白桃。
“聂三带回来的,以前的boss留在外面的种,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什么都不会,弱到一手指就能碾死。”
“黑鸢的boss,怎么,你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