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歇会儿罢”,她指了指旁,又有样学样地,让皎月去前阁里给王人多拿几个垫。
“有几圣旨要归档,臣带人送过去”
婵娟神无比窘迫,冲她摇使,她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
王人倒还是那副笑模样,“是啊,还有不到半个月”。
“燕大人这是要去往何?”
王人抬看了看太阳,伸手让莺儿扶自己起来,“那妾先行告退了”。
王人垂首摸了浑圆的肚,微微一笑,“还好,就是腰疼地厉害”。
雪儿跑到她跟前,吞吐着扑到了她跪坐的上,她也不嫌弃
等王人走近了,三人也停了话,王人到了近前,就要跪向她行礼,她忙抬手给免了,太后面前都不让行礼了,她这要是受着,回事儿,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皇后提了这样的要求,王人先是愣了一愣,才微微笑着。
虽同属皇帝后,可两人交并不深,见面也只是互相好的程度,即使交谈,多也只是说说天气如何,这回皇后破天荒地问了王人何时生产,倒是把在场的人都惊了。
她嗤的一笑,“那倒是,王人这一次可怀得是男胎,是要防备着别人暗害,燕大人对陛对王人真是一片赤胆忠心”。
他听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皱着眉转回,冷冷地睨着她,想说什么又忍了,半晌才说:“日大了,娘娘还是早些回去罢”。
她随一问,不意王人竟能应允,心也有些喜,于是,小心翼翼地伸了手。
他后不远,果然有几个小黄门捧着圣旨垂首等着。
王人坐定,她掐算了日,问:“个月就该生了罢?”
她们瞧着那边,那边也瞧见了她们,王人停了步,同贴婢莺儿说了几句话,莺儿给她理了理鬓边乱发,扶了扶簪,抹了抹衣裳褶皱,稍作收拾,王人这才慢慢走上前来。
她惊异:“连手脚形状都能看得清楚?”一直盯着王人的肚瞧总是不好的,可她又耐不心里的好奇,突然试探地问,“我能摸摸么?”
“那就去罢”,她言笑晏晏,却了逐客令。
“刚才臣见刘太医正往后去,想必是要去漪兰殿给王娘娘请平安脉”,他看了王人说。
王人产期将至,整个人浮了,肚大得像个叵罗,脸也不怎么好看。
她瞪大了睛,这回瞧真切了,王人的肚方才鼓起来一个包立又瘪了去,她拉着婵娟的手臂,兴奋地指着王人的肚说:“你看,真的动了”。
可那只手还没碰到王人的肚,就听到后有人说话,“臣拜见两位娘娘”,她顿住了手,缓缓直起腰,只听声音不用回就知是谁。
“回去当然要回的”,她温声唤雪儿,雪儿迈着小,撒了地往她这边跑,把个脖上带的铃铛,晃得叮铃叮铃乱响。
一回生两回熟,兴许生得多了就不疼了”。
她微笑颔首。
正说着话,王人的肚又动了。
他望着渐行渐远的王人和她带的人,神凝重,“系重大,还是小心为上”。
气氛一时很尴尬,还是王人先开了,“是啊,闹得厉害,劲儿还不小,前阵踢得五脏六腑都疼,衣裳薄的时候,都能看得清楚手脚的形状,这要生了,才安静了些”,说着说着王人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不说了。
“瞧着是辛苦的”
见她停了手,他这才走过来。
王人告退而去,两人目送着她离开,等王人走远,她瞥了一他,说:“燕大人还真是够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