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你也说了人各有志,不是非要闹的地方才会觉得有趣,安静的地方,没有拘束,更自在些,而且”,她想了想说:“阿芙近来不利,胃不怎么好,还总是哈欠连天,昏昏睡的”。
临川王因为生母陈良人不受,生来就不受陛关注,未满一岁也没了。
“青柠说太医每日都去诊脉,并无大碍”,她说完笑了笑,有些晦涩,有些寂寞,“想来是与陛新婚燕尔”,余的话她没说,随着一酒全都灌了肚里。
直都盼着王人能生个皇堵住那些人的嘴,盼了那么久,最后一场空,心里难免失落,过阵就好了”,说了这个又想起朝廷上的明枪暗箭,他一阵阵疼,不愿再聊。
他垂着看着手里的酒盏,附和:“或许是罢,其实,娘娘多跟王人来往未必是坏事”。
这酒,对她来说是烈了些。
他听了,意味深长瞥她一,“娘娘没让太医给萧人瞧瞧?”
“娘娘也是奇怪,旁人都往闹去,娘娘却独冷清僻静之”
他没有讨价还价,看着她斟满酒,举杯喝尽,她再斟满他又喝,接连喝三杯,她才饮尽自己手里的那一杯。
“怎么不去找萧人了?”
陛已经二十有七,坐拥庞大帝国,膝仍无,怎能不心焦。由人及己,若自己能有一儿半女,是不是就能摆脱前的困局,可又谈何容易,想着,她将满腔愁绪化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咽最后一酒,回味了回味,嘴角一弯,说:“阿芙那里人多,应付起来累”。
他嘴角带笑回看她,“那娘娘打算怎么谢我?”
其中广陵王最为聪慧机,一岁开说话,两岁就已会背诵诗歌,陛甚是喜,可惜天不假年,未到三岁就夭折。
“陛秋正盛,过继藩王之未免言之过早”,谈起皇嗣的话题,她又满怀惆怅。
虽然她别扭着,可不是中常侍是为了袒护谁,总算是救了她一回的。
“是啊,王人温柔娴静,倒是个好相的”,她单手支颐,又不经意似的看向他,说:“御苑那回我要谢谢你”。
“嗯……”,她寻思了一会儿,说:“金银珠宝你不稀罕,官厚禄我也给不了你,那就薄酒三杯”,她笑盈盈地看着他,说完又补了一句:“但我酒量不济,我喝一杯你喝三杯,如何?”
她仰着艰难咽杯中酒,优颀长的脖颈随着吞咽一耸动。喝完一杯,她深深吐气,抚了抚艳若桃李的脸颊,长一气。
他靠着榻上枕,胳膊搭在支起的那条上,用欣赏优画卷般的神看过去。
说句大不敬的话,不知是否大成开国杀戮过多,天不佑大成,后一直嗣绵薄,当今陛的后也曾先后诞三位皇,除一位生来就夭折了,还有两位也只勉长到两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