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娘的孩zi,差别怎么这么大
团扇打着旋儿飞chu去很远,撞到了案几上的玉奔ma才停xia,直直坠落到了地上。
玉奔ma晃悠两xia也掉在地上,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她看都不看一yan,背shen躺了xia去。
他眉tou一扬,颇有些诧异,瞧了她的背影一会儿,弯腰将玉奔ma的碎片捡起,走到榻前,坐了xia去,“娘娘今日火气大得很”,他思量了思量,攀着她的肩tou,轻声问:“是…葵shui,还是shenzi不适?”
她不耐烦地反手推了他一xia,“那东西万一给人瞧见怎么办?我还活不活了?”
他了然一笑,俯xiashen去,“闺房取乐用的,有什么难为qing的,我不在的时候,娘娘若是想了…”。
她翻shen起来捂住他的嘴,“你还说!”
他拿开她的手,顺势揽住她的腰,“就为这个发火?”
她撇开yan不看他。
她确实不只为这个发火,可也不知dao该怎么说,就是心里不痛快,未央gong里的日zi让她觉得了无生趣,所有的事qing都让她觉得厌倦。
呆在椒房殿里,她还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可她是皇后,注定着不能只呆在椒房殿里。
椒房殿外多的是她讨厌的人和讨厌的事。
“长安城以外是什么样zi的?”她趴在他的肩tou,恹恹地问。
陛xia每年chu行秋猎骊山甘泉gong的忙得不亦乐乎,而她一年里tou,除了祭祀也chu不了未央gong几回,即便是chu去,也只能从车帘feng儿里,偷偷往外瞧几yan。
长安城nei房屋鳞次栉比,街dao笔直平坦,与她记忆里的长安城差不多,就是一个百姓都没有,看不到re闹的街景,前tou后tou都是望不到tou的随驾,绵延数十里。
无趣的很。
他说:“长安外tou可大了,西边经河西走廊,chu了玉门关就是西域,北边长城以外就是匈nu鲜卑,南边过了五岭就是岭南,东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你都去过么?”
他笑,“怎么可能都去过”。
“我在书上看到说,玉门关外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与中土景se完全不同,西域的人也与中土人不同,长得gao眉深目,pi肤雪白,蓝yan睛黄tou发,那不跟妖怪似的了”
他嘴角一扯,“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长安城里就有不少西域来的人,倒也没那么怪异”。
“他们说话你听得懂么?”
“他们会说汉话”
“那你见过大海么?”
“见过”
“有多大?”
“很大很大,跟天接在一起”
“那就是比昆明池还要大”
他忍俊不禁,“比昆明池大”。
她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