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孩都是这么疼过来的,忍一忍,别叫了,这才哪儿到哪儿,攒力气,要不然待会儿该没力气生了”
夷安又问:“丽娘娘会生个小弟弟么?”
“是丽娘娘在生孩”,王夫人抱紧了夷安。
“不就是生个孩,得像杀人似的,大晚上的怪瘆人的”,一早,邓夫人到长乐问安,怨气冲天。
“陛年轻气盛的,丽夫人又缠人的紧,难免的”,嬷嬷笑眯眯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吃罢,这时候是要劲儿的时候,不吃怎么能行”,建信侯夫人凑到丽夫人边,“想想你肚里的皇,陛说了,你好好生来,不是皇还是公主,这个婕妤你是当定了,快吃罢,乖”。
女人生孩像从鬼门关走一圈,不过建信侯夫人毕竟生过三个孩,知这胎怎么着都要六七个时辰,倒也不像丽夫人似的一惊一乍的。
“羊都破了,还是小打小闹?”太后嗤之以鼻,“就这几日了,也等不得?”
“陛,您且安心,稳婆说好着呢,说不定到午后就能生来了”
皇帝神一亮,扔手里的棋,在一片庆贺声中,起就往偏殿去,健步如飞。
“狐媚”,邓夫人咬牙切齿骂了一句。
“疼了有两三个时辰了,听说是先破的羊…”,嬷嬷在太后耳边言语几句,“这小打小闹的没想到羊就破了”。
常侍自有腰牌,不必等着传诏,得了信儿,自回了宦者署等着。
更漏里的沙扑扑簌簌落,太阳从东边徐徐升起,又从最一往西移,终于,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从披香殿传。
丽夫人的阵痛越来越密集,阵痛一来,她就紧紧攥着建信侯夫人的手,又哭又叫,“母亲,疼,疼”。
丽夫人疲力尽,无力摇。
王夫人想了想,黯然:“或许罢”。
太后斜乜了邓夫人一,不理会,问旁的嬷嬷,“疼了多久了?”
来喜从旁站着,都要打瞌睡了,一听声音,呼:“生了,丽夫人生了,陛”。
长信和长乐的人一个时辰往来一趟,询问丽夫人的状况。
披香殿里的人跪倒一片。
“娘,是谁在喊,好怕人”,夷安躲在王夫人的怀里,问。
丽夫人一听陛的话,瞬间来了神,撑着吃了两,还没咽去,又疼了起来。
来喜让人去问了,又来回话,“没事,君侯夫人说喊了浪费力气,让丽夫人疼得时候就咬着棉巾”。
“生孩不就这样?”太后饮了茶,不以为然。
皇帝松气。
建信侯夫人拿起青柠端过来的肉粥,用汤匙喂到了丽夫人嘴边,“吃”。
建信侯夫人一来,皇帝安了心,用了早膳,等着也没用,叫了中常侍在披香殿正殿心不在焉棋。
等这回阵痛过去,稳婆掀开被,探手去查看,一会儿,又冲着建信侯夫人摇摇,“还没开到一半”。
“王夫人那会儿也没像她似的,就怕别人不知她要生了”
“怎么听不见动静了?”听丽夫人喊了半夜了,乍一没声响了,皇帝又不安起来,起喊了来喜问。
“恭喜陛,贺喜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