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起旖旎神,避开了她探寻的目光,随手拿过一旁的私印,有一没一在书案上轻敲。
“罢了罢了,你想留着她,就留着罢”,他温声安抚着她,想要息事宁人。
当初他确实是动了把琇莹带回来,聊以自的念,其时,他自认并不是非她不可,可真的把琇莹带回来,忍着不去见她了,才发觉有些事实难自控。
“怎么会觉不?自然是觉得的”,她冷笑起,“若是没有琇莹,或许我就真得信了”。
“我还有句话要问你”,她把笔往紫檀笔枕上轻轻一搁,斜过,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你说是误以为刺客是我派的,心灰意冷才带了琇莹回来,那若当初那刺客真的是我派的,你当如何?”
而她,就是那株骆驼草,不知不觉间长到了他的心里,还扎了。
像沙漠里的骆驼草,一看去只是一丛低矮的不起的植,可在看不见的地,无数的须向四面八方延伸,长达十几米,盘踞了一大片土地。
“怎么不说话?看来是我猜对了”,私印笃笃敲着案面,听得她心烦,她一把将他手里的私印夺回来扔回印匣里,义愤填膺:“在后里,我要其他女人争陛,到了你的府邸,难又要跟其他的女人争你?”
“你是动了要杀我的念,又不想枕边寂寞,才把琇莹带回来的,还是并不打算杀我,就只想里外都有人陪,才把琇莹带回来的?”
他抬回看她,问:“阿衡就这样随意揣测我的心思?我的用心,阿衡丁觉不?”
“不是我的,我不去抢,可若是我的,我也不会轻易拱手让人,可这人毕竟跟件不一样,人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若是你喜我,就得一心一意地喜我,若是你想着左拥右抱,那我可不奉陪”
难怪陛好几次都被她气得发了雷霆之怒,真是得理不饶人。
他眉皱起,有些上火了,“越说越不像话,眠花宿柳这样的话都说来了”,语气不怎么好。
有些真相就像刚结痂的伤,想要揭开,就要连着肉一起撕,鲜血淋淋的。
他沉默地瞧着她,那张俏小嘴柔香甜,一张一合甚是诱人,若是能亲一,定能缓解他连日来的相思之苦。
“不算什么?那不更是可怕,今日跟琇莹睡了,说你跟她不算什么,让我不要生气,明日换个其他的女人,再回来同我说,她并不算什么,让我不要恼火,一句不算什么,我就要忍受你无休止的眠花宿柳?”
太阳一一地疼,他懒懒地靠上凭几,着额角,巴巴地笑了笑,说:“那你也得问问她愿意不愿意”。
知的是她在故意挑刺,不知的还以为她打翻了醋缸。
可她哪里是那么容易哄好的,仍是咄咄人的。
只是这张小嘴喋喋不休,说来的话让他哭笑不得的,有种浑上都是嘴也说不清的无力,将他心的燥火都一扑灭了。
“既然我也不是无可取代的,你又何必假惺惺地装作一往深?”
“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这个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琇莹在我心里本不算什么”
她也没好气地反问:“难没有么?琇莹是凭空来的?你没去过酒坊寻作乐?”
她撇了撇嘴,不悦:“燕大人对琇莹的偏真是毫不掩饰,既然你让他们称呼我为夫人,那我算是担了主母的位,琇莹没名没份的,连妾室都算不上,我把她叫过来服侍,还得要问她愿意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