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卧室,从床柜上拿起手机,打开手机看了看显示屏
,什幺也没有。她还不甘心,打开短信信箱,仍然是空空如也。她急急地把手机
里可能收到信息的地方都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她狐疑地再次看了看表,确实已
经六半了。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钟,时间没错。她还是不敢相信,跑到客厅看了
墙上的挂钟,没错,就是六半。她的脸一变得惨白。
文叻失约了。
楚芸像傻了一样楞在了那里。她睛里噙着泪,脑里一片空白,完全被
绝望淹没了。为什幺?他说好今天午六给我开锁的密码的啊!为什幺没有发
过来?这一天已经是度日如年,密码没发过来,到周一还有整整两天,后面的日
怎幺过啊?突然她想起了什幺,冲到书房,打开电脑,打开了自己的私人邮箱
,也没有邮件来。把所有用过的邮箱检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她彻底绝望了,真是哭无泪。她突然站起,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和母亲
打了个招呼,门叫了辆租车就奔了健房。到了健房,她偷偷摸摸地了
车,生怕被熟人看见,悄悄地了大门,怀着一丝侥幸打开了自己的更衣室的门。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也没有来过人的迹象,一切都和昨天她离开时的形一
样。楚芸无力地坐在了地上,脑里空空的,一时间什幺也想不起来。好半天她
才恢复了思维:自己没有文叻的电话,上次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的记录早就被自
己删除了。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始终在明,而文叻一直在暗。除了在这个健房
碰面,自己本就不知到哪里去找他。而明天后天是周末,没去找文叻。现
在自己该怎幺办?带着这个耻辱的东西过周末?她本不敢想象。况且克来不知
什幺时候就会回来。他一回来,肯定就纸里包不住火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也没看,像遇到救星一样赶
紧接起了电话,谁知电话里传来的是克来的声音:「老婆啊,你在哪里?想我了
吗?」楚芸差哭声来,她竭力压抑着自己,可她不敢张,怕一张就真的
控制不住自己了。克来见她不吭声,接着大声说:「我们快完成任务了,现在
城的人已经达到了八万。明天是周末,就会达到十万。晚上要在王广场搞的大
型的造势活动,活动结束我就可以回家了。你也来看吧!」见楚芸始终不吭声,
克来有担心了,他大声地问:「老婆你怎幺了,你在哪里啊?」楚芸不知哪跟
弦被拨动了,忍着哽咽说:「我回家看看妈妈,今晚我想在家陪妈妈说说话…
…」克来犹豫了一,上说:「好吧,我来给家里打电话,你就安心呆在家里
吧。乖乖等我明天回来啊!」楚芸「嗯」了一声就再也说不话来了。
外面天渐渐黑了,楚芸像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开了健房。一双阴险的小睛
在她看不到的暗紧盯着她远去的背影,恶毒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