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只是哭，不在说话了。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宋韵泣。

        宋至光推了推镜，镜片后的光是前所未有的冷静，“没有正常人会把侄女当成女人，即便没有血缘的垒。你怎么就确定，我是正常人。”

        他守护了多年，一直克制在德边缘不去碰的女人，她没离开前，他都要行尸走肉的为她活着。

        他仰凝视着她的，说：“世界本来就是一片泥沼，人类只不过是在这片泥沼里面无畏的挣扎，因为到了结局，所有人都只会成为一捧黄土，别无例外。”

        几个小时后，雨停了，地球旋转，天光暗，迎来黑夜，他看向宋韵，终于说：“我们一起离开，你敢吗？”

        宋韵说：“我是神病，你不用为了安我，也把自己变成神病。”

觉肚很痛，浑也冒着虚汗冷汗，但她摇摇。

        白芨看着她状态，担忧：“她状态很不好，甚至比之前还要激烈，加上孕期，绪不稳，已经开始现自我伤残行为。这段时间一定要贴照看。”

        “但宋先生也要小心，病人激动时也会伤害他人的行为，注意自己的人安全。”

        宋至光默默看她，又看了落在地上的画，他似乎也没有想要去收拾她房间的想法，良久说：“你不要作茧自缚。”

        白芨走后，他坐在宋韵对面，刻意跟她保持着距离，视线一直盯着她看。

        宋韵浑浑噩噩抬起，看着他。

        宋至光抿唇，“不，你知。你很聪明，我比谁都清楚。”

        她记忆忽然回到了从前，宋至光在一片景中给她递烟，问她：“你敢接吗？”

        他微动，走向宋韵，在她面前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跪拜他此生唯一的信仰。

        她珠转了转，“你要带我去死吗？”

        宋至光微了，“如果你厌世，我就带你离开。”

        宋韵觉肚太疼了，外面的暴雨还在，她很动不了，可绪却没有安宁半分，她不知为什么，也许是被疼的，就是控制不住，泪一串一串从脸上掉落。

        宋至光说得认真极了，“所以，如果你觉得这片泥沼让你太痛苦了，你不想挣扎了，那就离开，提前变成黄土，得到永生的解脱和救赎。”

        从此那是宋鹤与宋至光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们是超越亲的友谊，即便有人心里有望，但谁也不会说破，永远只彼此可以互相倾诉的对象。

        宋至光中也是通红一片，他何曾不觉得这世界就是一个漩涡，他也同样对这世界到厌恶，可这世界上还有她的存在。

        她享受这种痛苦，很病态。

        他中是病态的红，表定，却带着赴死的意味。

        两人相对无言，听着外面的暴雨声。

        宋至光了。

        她和宋韵到底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这一刻，她开始厌世，他就不想再活了。

        可却保持着距离，并不碰她一分一毫。

        她接了那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