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成一只一只把她的手指扳开,心里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她很想要一个。
宋韵不说话只是哭,她已经不知要去恨谁,恨张尔成,还是恨宋至光,亦或者是宋全,更甚者是自己。
张尔成把她抱回床上后,驻足看了她片刻,随即从浴室里拿了那条金链,将她严严实实拴起来。
“你既然选择了要我,就应该信任我到底,哪怕我把刀递到了你的手上,你也要相信我是让你杀了我,而不是要杀你。”
张尔成立察觉了,伸手住她的手腕。
就像现在,她伸手一摸,就摸到了。
她一面说,一面在他上摸索。
那把折叠刀,即便她用它伤害了他两次,他有没有更换过位置。
宋韵的手指还能动,她一动手指,紧紧握住刀刃,力不断的加大,刀刃割破血肉深深刺去。
张尔成说:“我是在保护你。”
听得人鼻尖都开始发酸。
在他面前,她总能看见卑鄙阴暗的自己,在她面前,他又总不像是原本的他了。
“你这么,我会恨你的。” 宋韵不相信什么保护,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将她给囚禁起来而已。
“说实话,我在你的上,完全看不到任何一积极向上的格。”
他俯盯着她,双目猩红:“你既然选择了不要那个孩,就应该选择到底,大不了以后再生一个,你又不想要,又要为了现在的结果难过。你懦弱,还逃避,不愿为了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可她看见他在面前落泪了,他把所有肋都亮给她了。
宋韵声音特别平稳:“你要囚禁我吗。”
尤其是嘴角还始终挂着森然的笑意。
张尔成一秒又抱住她,突然变得温和极了,“可是又怎么样,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你的所有好的不好的,我都接受,我都定的选择。”
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上。
看见鲜血,她好像找到了,混乱的心得到了救赎一样,渐渐平静来。
她大脑乱成了浆糊,只知自己上完全没有一闪光,她阴暗卑鄙,懦弱固执,天生反骨,走不到为社会回馈的那条路。
宋韵听得一愣一愣,大脑成了浆糊,满中只有他冷漠如斯的脸。
她个阴森病态的笑。
宋韵只能觉到,张尔成虽然算计她,可到来,她也拖累了他,宋至光说过,他这么多年来没有在世界这片沼泽里迷失,他心该是很大的,心志定的缺陷者。
她哭得累了,神早已乱成了一团,甚至有些不太能分清楚白天黑夜,只觉得前都是黑暗的一片,偌大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宋韵无力的说:“我们这样的结合有什么意义呢,送我去神病院吧,我求你,这里我一秒都待不去了……”
“……”宋韵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他把她抱起来,她突然变了,也不挣扎,也不哭,整个人看上去平静极了,却也是十足的诡异。
宋韵冷冷看了一那条金链。
张尔成沉声:“痛的不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