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摇摇,乏得连话都懒得说。
激过后,一切平静来,沉宗知如清理战场般换了一床被褥。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凉意从指尖蔓延开来,终是茫然地收了回来。
他犹豫片刻,伸手臂,要拥她怀时,薛棠一个漫不经心地翻,让他落了空。
薛棠可以清晰受到雄壮的轮廓在她的甬里来来回回,他的每一次都充满力量,突起的肌肉紧绷,线条分明,健壮硕的躯汗涔涔的,更野的气息。
薛棠昏昏睡,沉宗知则是拘谨地躺在她侧。相较于薛棠的困倦,沉宗知神得很,初尝云雨的他,仍是心澎湃,意犹未尽,回味着其中的妙,觉得自己似乎过于鲁,不够温柔。
“公主,疼你了吗?”沉宗知试探地轻声问。
女人寂然不动,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声传来。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他仍可知她的神——平静却又淡漠,带着不可僭越的疏离。
男人疾快送像是一次次地把她抛到了极乐的巅峰,肉紧缩,幽谷不断地涌涓涓,浸湿了的鸳鸯衾裯。
前完的魄刺激她的官,更让她心神迷,指尖紧扣住他血脉偾张的双臂,在他猛烈的攻势,留一红痕。
两人相隔的距离足以容纳一个人,枕冷衾寒,沉宗知落寞而又无措,明明肌肤相亲,却仍遥不可及,烈的落差让他心绪复杂。
沉宗知言又止,“公主……”
她睡着了。
“是臣哪里得不好吗?”他困惑地问。
薛棠忽地想到了白雪红梅中的青衫男,可她想象不到与他好的样,翩翩君似的人,发乎,止乎礼,温柔似,在床上也会如此意乱迷吗?
薛棠的呻声愈发亢,不自禁地呼唤了声他的名字。
红帐浪翻涌,薛棠数不清到底了几次,得厉害,快要禁不住他的搏折腾了,可他髓知味,并未餍足,力仍是旺盛。
薛棠深刻地会到了她与沉宗知力量上的悬殊,堪比蜉蝣撼大树,更何况,他还曾是个驰骋疆场、奋勇杀敌的武将。不过她并不排斥与这样的男人好,那威猛的冲锋让她无比快乐舒。
冷淡的态度与承时的大相径庭,仿佛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只是一场梦。
“沉宗知……”
沉默片刻,薛棠疲乏地扔句话,“时候不早了,睡吧。”
她乱了。
沉宗知郁堵,千言万语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一夜无眠。
房花烛,宵销魂。
“啊……”薛棠溢的呻被撞得支离破碎,涣散的眸着泪花。
他更加激昂澎湃,嗜血似的急突猛。
她快要不行了。
沉宗知安心了,见她如此疲惫,他没再多言,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红烛衾,自己不应像个木似的自顾自睡。
难以言喻的愉层层迭迭地袭来,她没有空隙再去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这个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