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拉拢的计划很顺利,薛棠沉声叮嘱:“这盆花与其他花不同,须得心照料,仔细观察。”
薛棠微笑回应,没再搭话。
“不必了。”薛棠将汤捂递给旁的人,“我现在已经很和了。”
与此同时,王宁凌接过卫兵手中的净方巾,一边漫不经心地拭长枪,一边用余光盯着主仆二人。
只见她的摇摇晃晃,还未站稳,又一栽了过来,王宁凌疾手快,长枪一横,拦住了她的腰。
这是在影樊扶光,符采了然,“虽尚未盛开,但花苞饱满,枝叶繁盛,假以时日必定开得灿烂。”
薛棠心暗喜,她正等着这场雨。
王宁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方面担心薛棠的安危,另一方面则是须得谨慎应对,不能放戒心,以防有诈,不过他没有理由阻拦,沉宗知毕竟是驸,合合理。
“将军……”一旁抬来担架的士兵不知所措。
“不用你们!”一声音突然响起。
薛棠毫不在意,坦然赏花。
“公主!”符采惊呼声。
呼唤几声没有回应,薛棠陷了昏迷,雨打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憔悴。沉宗知心急如焚,一把抱起了她,快步往寝房走去,符采撑着伞紧跟其后。
这一淋雨、一摔倒,加剧了薛棠的虚弱,撑伞跑来的符采连忙扶起了她。
她常常在院中闲逛风,就寝时又不关窗,现在已经染了风寒。符采虽然清楚她的计划,但还是不免担心她的。
沉宗知冒雨奔来,将薛棠扶到怀中,“公主,公主……”
“公主手里的捂用了许久,我去给公主换一个。”
王宁凌轻笑了,握着的长枪轻而易举地换到另一只手上,枪底杵地,发闷沉的响声,“习武之人,健,不劳公主挂心,公主还是多注意自己的吧。”
“速传大夫过来。”王宁凌命令。
薛棠若无其事地继续赏花,一盆没有盛开的月季落中,她随一问:“这盆月季尚未开花,不知之后如何?”
隆隆的闷雷声从天际来,又低又长,天变得晦暗。
雨悄然而至,越越大,众人变得手忙脚乱,薛棠看起来十分焦急,她顾不上挡雨,也加其中搬花。王宁凌要上前阻拦,可刚一迈步,她就因脚,在他底摔了一跤。
她有气无力地咳了两,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这些月季才移植不久,怕是经不住风雨打,先搬到屋养着吧。”
符采担忧的神,“要雨了,公主的还没好,快回屋避避雨吧。”
薛棠倒在枪上,双手垂落,似乎晕过去了。
符采会意,带着几个仆从一起搬花。她们的动作格外小心,不敢走快,生怕掉花,王宁凌看在里,示意几个卫兵上前帮忙。
几声,关心地提了句,“天凉了,将军注意。”
“是。”符采颔首。
一院月季艳丽夺目,不胜收。她俯轻轻一嗅,清香萦绕,恬然自得。起抬间,恰好对上王宁凌的目光,她朝他浅浅一笑,端庄温柔。
王宁凌满目愕异,他意识地去扶,可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她还是公主,更要避嫌。他退回一步,声喊:“来人!快传大夫!抬公主回房!”
王宁凌手中动作一顿,视线移回到枪上,拭的速度不自知地加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