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要去斯坦福的。”
路景秋猛地转过看她。
连心倒一气,“不!我…我没有啊……”
“五月底我退赛了。”路景秋又莫名奇妙说了这句话。
“路雨萌不知,周妍芝不知……我们大家都不知这件事,你瞒着所有的人就只告诉许铮是吗。”
“考完后的那个晚上,我在你们教室门站了很久,什么人都没有。那个夏天,你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路景秋皱眉,再忍不住,心疼地抱住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连心睛忽然睁大,没想到…路景秋竟先提了来。
“你在比赛……”很久,连心只能小声说这句话,她以为…当时的况看,他们已经算各奔东西了。
四年的分离,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两个人自己上,太年少,都对方,却都不够勇敢。
连心的心开始搐,却又不知如何回答。
也是在那个时候,路雨萌发现他们俩人走得越来越近,开始对连心生气了。
“是IMO吗?”虽然摸不着脑,连心却心加速起来,“为什么?”
“不。”连心摇,“我…我没有那么讨厌你……”她明明好想好想他,看到父亲的病颜,她一个人缩在角落,无数次幻想过他可以在她边,让她能依靠依靠。
连心哭得更大声了,颤巍巍应:“我没有答应他表白,我没和他再一起,当时……”
“怎么了?”
不错,当时他几乎已经失去她了,连心已经定决心考回山城了,而许铮也努力帮她家把钱凑够了。虽然他跟她表白被拒绝了,但为了谢他,连心给的答案是“我再考虑考虑。”
许铮无微不至的关照再多,也比不过路景秋的一个肩膀,一句话。
“我回国后,我妹跟我说,你和许铮谈上了。”路景秋语气忽然黯淡来,“我才知,当年蒋苇航这件事,让你这么讨厌我。”
两人现在刚好走到通往教学楼的梧桐大上,沿路的标语墙和绿化简直太熟悉了。她还记得,无数次月考完,总能在墙上的光荣榜上看到路景秋的名字。就连最后一次看大家的毕业去向,她也是在这里知路景秋去了京大学数学。
件衬衫外套,一条休闲长,搭着双帮运动鞋;而她自己就一件米薄衣外搭条仔背带裙。
连心开始泪不止了,边哭边说:“我…我爸爸事了,他…他车祸了,许铮也知了,陪我照顾他……”
“三毕业的时候,我在这里看到你去了西南师大。”
“呜……”靠在他肩膀上,连心小声啜泣着。
连心还能回想起来当时看到路景秋去向时的复杂心——一种即将痛失所的锥心。
什么?连心一震,“那…那为什么在国升的学?”
“因为……”路景秋忽然停了来,“我很想你。”
“什…什么意思?”
连心开始泪朦胧了,“你…你就那么相信我跟许铮谈上了?”就…就那么不信她对他的吗?
于是,许铮有了光明正大和她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的特权。
“我们凑医药费花了好长时间,爸爸动手术动得晚,五月旬时候病很差,我就再没去过学校了,一直在病床上守着他。”
“对不起,是我不该乱吃醋,让你的朋友不来台面……”
“难怪…等我回国,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了。”路景秋继续,“本来考有机会见到你的。但…听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状态实在太差了,没参加考。凭之前的竞赛成绩保送的。”
“我妹跟我说,是许铮亲自跟她说的,有天在办公室,她主动问了他。”
“刚开始去旧金山的时候状态确实还不错,但后面越比越没劲儿。不知为什么,我很慌乱,我觉得我快失去你了……”
“是怕耽搁我吗?”路景秋拍着她背,睛也变红了,“我是你男朋友啊傻瓜,你脆弱的时候不找我找谁?”
“啊。”连心赶紧回继续往前走,“没、没怎么。”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路景秋也跟着她小声哭着,“我应该相信你对我的。”
“哦。”她低声应,停了几秒才说,“我也是在这里看到你去了京城。”
“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