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不在焉的,司寝也不敢多留。”
“没事,忽然想找个侍君来。”天打了半个哈欠,“我那会儿想着午李明珠回来复命报的税法,税银全折了现银交上来,本来是减少贪墨的好事,但他说恐怕不合适用在北方几……”她转念一想这妖也听不懂,又把话溜了回来,“去哪个里这会也来不及,算了。”
其实不去哪个里侍君们都要忙着起来接驾的,睡了的都得爬起来。不过皇帝觉得没什么意思,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也伺候不好,索弃了去,还是往寝殿走。
其实李明珠这回立了功,该封赏什么才是,但要升官前没得空缺——尚书省本要空一个左丞的位置,没想到那孙左丞最后又不辞官了,要封爵又有不够格,赏个诰命他家中又没眷了,想来想去竟然只能赏金银珠宝,怪没劲的。
才走了寝殿,皇帝忽而又转过,上上打量起后这位来,“你……”
“知啦,你轻。”妖颇有些无奈似的,“你就不能先想起来我?”
哈?
“你怎么好像还盼着似的……最近你不是闲的么,没去玩?”殿里已熏了,皇帝便去了大氅,让妖挂去衣架上。
“去了啊,博戏还赢了。本来是想顺便去烟楼的,不知怎么走到门忽然就想回来了。”
烟楼,京城里最大的红馆。不像红绡院那种,肉生意都得要姑娘们看得上的才能受邀,平日里只能清谈听曲儿说说书,烟楼是见过几回面,摆了花酒就能结对,后就不换人的。
“怎么又回来了?”皇帝伸了脚去让他除鞋,“烟楼相好腻了?”
“不是……忽然就想回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妖除了皇帝鞋袜,顺势起她小肚来,“有怪对吧?”男人的手指分着轻重缓急落在上,疏解起上胀来很是受用,“我也觉得怪。”
“是怪的……哎,起来起来,换条。”皇帝抓了个迎枕靠在床背上,让妖坐上榻继续跷着推,一时间昏昏睡,“以前你也不这样啊,不都是有空闲就去消遣了……”
“就是最近才有的,我该不会得什么病了吧?”
“噗,”皇帝这一被逗笑了,伸直了拿脚尖去戳妖的脸,“你能得什么病啊,不是鸩酒当喝都没事么,总不能是不行了吧?不行的话就赶紧招了啊,免得一会儿尴尬。”
“那倒没有……不是你才不行咧!”法兰切斯卡一着皇帝脚踝放到腰去,“你自己试试。”
咳……确实没有,状态还非常好。女帝绷直脚背了,还会呢。
“这才多大会你就起来啦?”她忽然得了趣儿,拿脚趾在那块地方戳来戳去,见着紧裁剪的洋服被撑了起来,“你也太快了吧。”
“别踩了。”脚踝忽地被妖抓住,“是和你会快些。”他难得正,两浅的眉微微蹙起,“随你怎么玩,先让我去脱了衣服。”
“就在这脱,让我看看。”皇帝收了收,没收动,脚踝还被握在人手里,“你倒是让我收脚。”
妖这才放了手,看着女帝的蛇一样缩回盘起来,垫在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