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uld have. And I’m so sorry that I didn’t.”(你说的对,我的宝贝。我本该再试试的。我真抱歉我没能到。)
或许的确有极少数的人能将自己从绝境的泥淖中拉。但他不该期待所有人、每个人都能办到。就连茉尔——他那么忍不的小姑娘——都只能依靠对她父亲的回忆唤起勇气和希望。就连法如此大的他都只能依靠令人更加绝望的黑法咒语来摆脱困境。在凡湖畔,那句Devorare Desperatio让他心最深沉的绝望和最黑暗的记忆化成一个护盾,供摄魂怪吞噬,避免它们吞他本人的灵魂。
但绝望,只能让人陷更深的绝望。
汤姆的手微微颤抖着伸了来,停在梅洛普肩。
“I think I understand. And I…I forgive you.”(我想我明白了。我……我原谅你。)
梅洛普怔然抬起,双目迷茫地视向不同方向,似乎没理解他说了什么。
汤姆把椅推开,蹲跪在母亲面前,双手覆在她的手上。
“I forgive you, mom.” (我原谅你,妈妈。)
梅洛普双慢慢睁大,银汩汩的泪从眶中溢,消散在了黑夜里。
书房的幽灯,那昏灰暗淡的灵似乎慢慢银亮了几分,仿佛层云晦雾渐渐散开,了被隐蔽多时的月光。又似一樽生锈的银像,经过抛光重镀,焕发了新生。
泪滴滴答答砸落在地板上,汤姆向前倾,用双臂慢慢环住了他母亲的肩膀。
“It…It’s not too late. Maybe we can figure out how to be mother and son.”(还……还不算太晚。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学会如何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