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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那天生的城府还有什么敢为的，我还得庆幸你是女儿。”崔浩摇笑叹：“否则，你怕会是我崔家所的奸相。”

        “依依知。”崔凝，“女儿定牢记祖训，诚忠孝，不忘纲常。”

        “不只诓骗李氏写儿生辰八字，还让你二位哥哥联手把人家宗长都请来淮京，替你行此不正之事。”

        对着宗祠，崔浩重重磕了一个。

        崔凝瞪大了睛，还以为瞒过了阿爹，没想到此事他竟知得一清二楚。

        “可你……生来虽是女儿，却尽得我的真传，为父所有的城府，全都生到了你那儿。”

        “是你，知了李氏当年门时就已有孕，特地让你二哥去宣州找了有外室规矩的杜氏宗祠，把杜家五代都录了去。”

        “你与杜聿既有缘为夫妻，就要互相借镜学习，虽说你的胆识心计要胜过他，但他里的稳重自持却是你最欠缺的。到了明州，你务必得事事谨慎，与杜聿二人互相扶持，可明白了？”

        崔凝看着父亲，也笑了。

        “李氏让宗祠夺去了正室的名，可是你让你二哥暗中花银两打？”崔浩的目光很锐利，“杜家三代无恒产，更是从未过士人，自然不会特地城将名姓载祠堂。”

        崔浩看着女儿，叹息说：“依依，你是我崔家最年幼的孩，又天生聪明，众人，难免骄纵。你得尽快成长，莫要让我们对你的成了害你的绊脚石。”

        “……这些为父都看在里。”

        随后崔浩上两香，一炷给女儿，一炷留给自己。他跪对祖宗牌位，言辞恳切地求：

        “晚辈崔凝，以计夺李氏正妻位份，手段不当，同列祖列宗磕认错。”

        “列祖列宗在上，崔浩嫡女崔凝将随夫婿杜聿往明州治，盼能为我大燕尽忠，为百姓得福。祈求祖宗在天之灵，能庇佑二人此行平安顺遂。”

        “虽说我老对你阿娘说，是你带了否极泰来的命，所以打从你世之后我崔家越来越和乐。但实则我一直都看得来，你总是暗中使计，就为家中和谐。”

        崔凝重重磕了，崔浩中闪过一丝不舍，脸却也未变。

        “就拿最近的来说，顾芳菲嫁来，是你多次撒了小谎，老借故在搓合你大哥与她的；亦暗中替你二哥打二嫂与燕之间的关系，帮着阿葳适应官宦人家府大小事，指导燕如何讨好你娘与你二嫂。”

        “李氏的置，你的心够狠，手段也有用，幸而还有易老夫人传授予你的宽仁厚……但是依依，为父所担忧的，是你打小就在这般随你心意安排的家宅之中长大。无论是我崔家，还是易家，对你的全都养就你这般天不怕、地不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崔凝抬看向父亲。

        “依依明白了。”

        “……阿爹？”崔凝愕然，她没想过，向来不理宅之事的父亲会留心这些小地方。

        “同列祖列宗磕认错。”

        “我崔家女儿，怎能如此事？夺去四旬妇人正室名，欺她学识不，看不端倪只能任你宰割。”

        “……阿爹，依依知错了。”

        “……阿爹……”

        磕完，崔凝垂首反省，崔浩则是叹了气：“你那两个哥哥，心都随了你娘亲，耿直心善，都得让我打小就亲自带在边磨练，我才能安心他们朝堂。”

        自知理亏的崔凝，乖乖对着祖宗牌位磕认错。

        “……阿爹，女儿不明白。”崔凝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