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也是这才发现他也是焦躁过了。
“……你来明州也有一段时日了,易家案或太极行会你查些什么没有?”他轻咳一声,换了话题。
过了好半晌,宋瑾明才意会到她是真的低落到连回怼他的力气都没了。
“好。”宋瑾明,“你份不便,接来交给我,我去查探势的时候会顺着你找到的线索查。”
“居然光靠咳嗽声就能认你,她转的时候你才咳了两声啊。”庆风冷汗直冒,“太可怕了,简直是所有易容师的克星。”
“对。”宋瑾明,“在我有生之年,我会尽力替易承渊把真相查来。”
可是,明明人就在他前,她的心思却仍然绕不开那已经不在人世的易承渊……这气他实在咽不。
“还有你,你若真想打赢这场仗,最好专心,离崔凝远些。我看你方才就差没直接告诉她你是谁了。”庆风对易承渊的表现很不满意,“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到底是来什么的吧?”
在楼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易承渊沉着一张脸,让人把茶换成了酒。
“此外?”宋瑾明挑眉。
在那瞬间,庆风意识到前人即使被胡掩去大半面貌,依旧挡不了他神态中那能御千军万的气势。
有了这一段尴尬,崔凝与宋瑾明二人没有多待片刻就起离去。
“……你也别太沮丧,说不定哪日还了易家清白,你心中遗憾消失,就不会这么疯了。”
“我养了许多绣娘,也搜集了不少大江南北的各绣品,仔细比对了那针线绣品之后,猜测那针线布料正是自昌州,太极行会旗的绣坊,只有他们才染得那般颜。”
“夫人客气了,那我们却之不恭。”庆风朗声笑。
“没忘。”易承渊闷声。
听到杜聿的名字,易承渊心上又涌上一郁闷,只能大将酒灌嘴里。
“之后扮成杜聿,那铁定得离她远,真可怕、真可怕……”
她没有理会宋瑾明的气急败坏,只是撇过看向路旁摊贩,不想让他瞧见自己脸上的泫然泣。
“在废太宅里搜的龙袍,虽然皇上命人烧毁,可在大理寺时我大哥趁人不注意时割了一块来想继续查,我来明州之后又从大哥书房里偷偷裁了一小块。”
“你的战术最好有用,否则主人第一个杀了你。”庆风细长的睛半眯。
“我保证,会让平南王未到梧州,兵力先折一半。”
“你这脑袋到底病了多久?谁都能看成是他?你疯了吧?”
他想到在明州的任务要假扮成崔凝的枕边人杜聿,不禁打了个哆嗦。
崔凝对他不痛不的安置若罔闻,只是轻声问:“易家案你会查到底的,对不对?”
“有。”崔凝,“我以绣堂要卖绣品为由,试着跟船队打听到不少太极行会船务之事,他们过去两年所扩的航线、频繁没的河都记了来。我想,那么多的军粮兵,他们一定无法以陆路卖换银两,也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卖太大量引人侧目,走的定是河,我会把那些记录给你去查。此外……”
他一脚,这才把他的理智给踢回来。
她深一气,是对着他挤微笑:“那我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帮着你。”
“你放心。”易承渊放酒盏凝视庆风,“只要你好好活,我答应了申屠允什么,都会悉数办到。”
另一的大街上,宋瑾明嫌弃地看着崔凝。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崔凝,宋瑾明隐隐作痛。
崔凝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