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别的女人边吗?还是要她亲劝说相乐生,为了自己父亲的平安,委曲求全?
过了很久,她喃喃:“乐生,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来不及了。”相乐生理智又清醒,“这是我们目前探知到的最佳捷径,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他当机立断,当着白凝的面,拨打叶元新的电话。
垂在侧的细白手指动了动,白凝低,怔怔看着地面,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因为——她不知,在断绝自家生机的同时,会不会阻碍相乐生的前途。
他已经遇到了更有背景更有实力的女人,对方全心全意他,迷恋他,从利益角度来看,比她自己更有引力与价值。
她拿不准他心里怎么想,也没有权利拖着他一地狱。
相乐生担心白凝多想,开了免提。
“嘟——嘟——”的提示音响了很久,对方才不慌不忙地接通电话。
叶元新似是早有预料,语速不紧不慢,充满从容与笃定,和前几日的急躁焦灼截然相反:“乐生,有什么事吗?”
“叶小耳目灵通,应该知我所为何来。”相乐生没心思和她绕圈,说得非常直接,“我想求你帮忙。”
他这一个“求”字,令白凝紧抿嘴唇,却令叶元新舒展了眉目。
“求我啊……”女人有意吊他胃,好像这两日一直密切关注手机动静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你动不动就叶小叶小的,多生分,叫我元新。”
相乐生低看了白凝一。
她一直垂着,他看不见她的脸,无端觉得心里发慌。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当面详谈。”他避开了她的要求,主动击。
叶元新撇撇嘴,却没继续迫,而是松了:“不巧,我这几天休年假,在B市老家呢,你要是着急的话……”她抬起手看了看新染的酒红指甲,笑容明艳,心飞扬,故意顿了顿话音。
“我现在就订机票,到B市之后联系你。”相乐生沉声。
叶元新笑着答应:“好。”
挂断电话,相乐生和白凝陷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相乐生知白凝心中忧虑,叹了气,弯腰抵了抵她的额:“小凝,你我都明白,邓书记是扭转局势的关键人,我必须想方设法获得他的帮助。”
白凝了,努力收拾好表,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好啊,一切就拜托老公了。”
相乐生探究地观察她的神,看不什么端倪,安:“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去和她谈谈,看她愿不愿意帮我引见邓书记……”
“我没有多想。”白凝有些匆忙地站起往卧室走,“老公,我相信你,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相乐生站在玄关,隐约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拉着行李箱门之前,他又转过,伸手揽住白凝,低声问:“真的信我?”
白凝胡乱,颜笑:“当然。”
“好。”相乐生摸了摸她的脸,温柔地吻了吻有些燥的唇,“你乖乖在家等我,不要乱跑,不要害怕,也不要哭,记住了吗?”
白凝睛酸涩,连忙推了推他,笑:“记住了,我又不是小孩,老公你怎么这么啰嗦?”
相乐生走几步,白凝又在后面叫住他,表有儿脆弱:“你……不结果如何,至少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行不行?”
就算……就算决定抛弃她,至少也告诉她一声,别让她在原地傻等,行不行?
相乐生笑着:“放心,有任何展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再说,听不到你的声音,我本睡不着觉。”
目送男人的影走远,白凝低了睛,转屋。